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。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?”当王翰的这首豪迈与苍凉相互纠缠的《凉州词》,透过盛满迷离和冷艳的玻璃杯,低吟浅唱地弥漫在心间时,我总觉得葡萄美酒娇艳欲滴的芬芳,一定能够无声地浸润我们孤寂的心。无数次想起在荧屏或者银幕上看到的男人女人那种似醉非醉的眼神,呆望着玻璃杯中那透明的红色液体,映照着他们面颊上轻轻泛起的红晕。红酒,男人和女人共同的情人!
在灯红酒绿的都市,我们常常听到这样的话语:女人的温柔,或者男人的阳刚,于男于女,都会是一杯嫣红的葡萄美酒,让人神迷和回味。而更多的时候,酒跟男人或者女人结下不解之缘只是为了爱情,以及那个不能理解、不能欣赏的对方。尤其对于女人,爱情往往是生命的全部,当爱情离去时,那一杯晶莹剔透的红酒,一定会极其真切地感觉到女人生命中的泪。
其实,红酒的终也只不过是要找一张真正有味觉的嘴,一个能够装载它的胃,和一个醉倒在它怀里却始终快乐的人。而所有的男人女人,在这里已经变得没有层次和色彩之分,他们终也只是希望找到一个能够懂得自己、欣赏自己、品味自己的人。
这个时候,总是回忆起曾经看过的电影《新桥恋人》,想起电影里那大朵大朵璀璨的烟花腾空升起,而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喝着一瓶又一瓶的红酒。胶片里布满了烟花的碎屑、夸张的舞和空的红酒瓶。“某人爱你,如果你爱他,就对他说天空是白的。”电影中,偷来的红酒和爱情一样被渴望着,荒凉感伤。 烟花和红酒到底有何联系,我也不太清楚,或许是那种一摸上去就会倏忽而逝的纠结吧,只觉得红酒是要有“只剩下你和我”那种气氛才喝得的。
当男人女人手举那杯红酒,他们需要的不是白酒的炽烈,更不是啤酒的张扬,而是一种轻咂微醉的过程,一个浅尝辄止的角度。红酒所赋予的情感,是居于亲人和友人之间的。它不需像亲人般操持一羹一饭的温饱,亦不会如友人般礼貌地问候。它更像唇边的一个情人,永远等我在瓶子里,默守着我的秘密。
暗夜里,拥一袭布衣,轻绾秀发,捧一杯醇香的红酒,品一本王安忆的小说,素面,赤足,无拘无束地在闺阁里过滤女子的沉沉心事。纯纯的喜,隐隐的痛,淡淡的伤和不可言喻的私语,都可以在红酒的催化下,对内心倾诉。
因为男人和女人有了红酒这个共同的情人,他们的眼泪瞬间变得温暖。在那个时刻,红酒是美丽的燃点,它能让生活燃烧持久,让人享受心情的轻舞飞扬,忆起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爱,忘却那些众叛亲离的伤,心在红酒的呵护下,开出不息的小花,去装点生活美好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