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诗多年,认识了一批诗友,也认识了一批酒友,但我喜欢的是诗友兼酒友——把酒饮青天。 写诗修德,品酒怡情。诗酒相兼,神仙也馋。
我的朋友谈起文学来口若悬河,喝酒却未必个个是梁山好汉。所以我们喝的多是“品质高贵,好喝不醉”的葡萄酒。
喝酒的地方,我们多选在本市狮脑山顶的一座酒馆。这里向下望是生我养我的煤城,九曲十八弯的桃河恍若一条的根须,不舍昼夜地向远方输送着营养;向上望是无垠的碧空,间或有几只或不的鸟儿,在上边留下美丽的舞姿;四下望是如涛如浪如诗如画的太行山脉,给人平添几丝悲壮与豪迈。文友们人手一杯葡萄酒,把酒临风,即兴吟诗,其情,其景,其人,其诗,每每想起都令人豪情满怀,以为自己是李白转生,杜甫再世,只恨手中无如椽之笔,不能蘸江河之水,在蓝天上留下几首千古绝唱。
添酒的姑娘年方二十,明眸皓齿,身材窈窕,那一袭晚清风格的装扮,分外“乡土”,分外“民族”。姑娘极少言语,见我们言形放浪,也只是抿嘴偷乐。她的笑,古典又现代,为酒注入了秋天的芳香,为诗注入了春天的阳光。当然,她这不耗电的微笑,也为酒馆做了免费的广告。
写诗之人,可以不爱江山,可以不爱美人,但不可不爱酒。以前只知道李白斗酒诗百篇,现在才知道自己喝上葡萄酒,也会产生不可遏制的创作冲动。自从业余爱好选择亦诗亦酒的生活之后,我才发现酒与诗,有着源远流长的血亲关系。诗通过言“饮”,平平仄仄,抑扬顿挫,或豪情万丈,或凄凄惨惨戚戚,能让人瞬息达到上下五千年和不知今夕何夕的意境中。葡萄酒通过口品,品一口,满口生津;品两口,香沁肺腑;品三口,通体舒泰;品四口,酒就有了诗的味道,贴心贴肝的朋友开始显出“原形”,尽情地言之、歌之、舞之、蹈之、咏之……
葡萄酒是一种精神,葡萄酒是一种动力,葡萄酒是一种品位。品葡萄酒如品春夏秋冬,如品酸甜苦辣,如品风霜雨雪,如品诗词歌赋。
,就让我以拙作《古风·狮脑山饮酒》来作结吧。“秋风撼大野,墨客唱新篇。豪情醉红叶,把酒饮青天。”